苦柚茶

黑夜下燃烧黎明的曙光

一记短打

*是关于未来的设想,大学毕业几年后的御幸为主视角

*纯属口嗨,想到什么写什么,无意义

 

在某天御幸一也出门时发现,自己常年使用的一瓶香水见底了。

【这么快已经没有了吗?】

御幸不假思索地走在上班路上,脑子里被那瓶空空如也的香水所占据。那是泽村送的,在两年前的高中聚会上。傻乎乎的笨蛋明明不会喝酒还逞强灌了大半瓶清酒,最后在他的搀扶下才勉勉强强可以站住脚跟。

“都说了少喝一点了!欸欸欸!!别倒了啊!”

那个笨蛋醉得不成样子,但偏偏那个时候他和泽村的租房是一个街区,把泽村送回家的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身上。那天公寓周围的灯格外的明亮,他甚至可以看清泽村倒在他身上时的脸有多红,滴酒未沾的他不经有些好奇,酒真的可以让人的脸红成这样吗?

“御幸.....唔呃......御幸前辈真的不打算继续打棒球了吗……呜.....”

夜里的风吹不醒酒鬼,也吹不醒酒鬼口无遮拦后令人难过的脑回路。

“也许吧,家里总是要有经济支撑的。”

这个社会要求他们从毕业的那一瞬间似乎就该长大成人了,无数问题和不足接踵而至。未来职业是棒球教练也好,棒球明星也罢,那种从前只在书中看过的'大人烦恼'降落在了自己的身上,甚至没有任何预兆。

醉醺醺的泽村身上夹杂着一丝不和谐的味道,那绝对不是酒味,御幸打从一开始就笃定。

“你用了香水?”

靠在肩膀上的人没有理他,只是闭着眼睛、头不受控制地一冲一冲,整个身体跟着头部也跌跌撞撞地向前走。

“笨蛋你慢点!”

左拉右扯地把泽村送回了他家的沙发上,累得御幸一也坐在地上扯着衣领缓了好一会儿。

“鄙人......喜欢!唔呃......喜欢......”

无意识的呢喃逐渐变成平常语气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泽村突然停住声音从沙发上站起身来,下意识地往起居室里走。御幸则是在旁边被吓了一跳,他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那句喜欢后面究竟跟的什么词。

只见泽村手里拿着一个小礼盒,就像一只东倒西歪的柴犬一样,在最后靠近御幸的时候扑通一下跌跪在他的怀里,脸上还洋溢着傻兮兮的笑容。

“御幸前辈!给你!”

被吓了一跳的御幸下意识向后靠住沙发,就像是在拒绝一样。泽村脸的通红程度到了御幸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种地步,但他没有伸手去试试泽村的体温,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能够让他那么做之后给出理由。

【仅仅只是好奇的话,接下来做什么都是不应该的吧。】

而泽村并没有因为他的后退停止自己的笑容,眯着的眼睛映着淡淡的光亮,没一会又像是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,模糊了瞳色。

“御幸一也!是我最好的捕手!我最——最喜欢——最喜欢的捕手!”

无力的手臂耷拉在御幸的肩上,又一用力毫无征兆地抱了上去。残留的酒气被香水味压了下去,贴着御幸耳朵的脸庞几乎是炽热,烫得让御幸的耳尖也泛起了红色。

“御幸以后一定是个超级厉害的捕手教练!如果是监督.....唔呃.....御幸会坏心眼地让那群学生负重跑!然后.....然后让他们!让他们......嗯.......”

应该是开始犯困了吧。御幸这样猜测,耳畔的声音慢慢地开始变小,时不时发出些意义不明的哼唧音节。御幸突然有些怀念从前泽村与他在商讨计划时候的悄悄话,粗糙的捕手手套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,只留下他们两个谈论着属于自己的话语。

“獾狸一也......欸嘿嘿......”

啊啊,已经开始说胡话了……

又是一阵手忙脚乱,御幸将泽村扶回了床上,暖色调的卧室里充盈着淡淡的香水味,甚至比泽村身上的味道还明显。看着似乎终于消停下来了的泽村以及他刚刚掉在沙发上的香水,一时之间御幸却想要就这样离开,不拿走任何东西。

他关上了屋内所有的灯器,除了泽村的卧室。在走到玄关门口时,他停住脚步,回头望了一眼那瓶装在礼盒中的香水。

“用完了要打电话哦御幸前辈!我还有好——多好多!”

突然从卧室里传出的声音吓了他一跳,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神差鬼使般地拿着礼盒准备开门离开了。

“如果不开心了,我的电话永远在线哦。”

御幸记得他那天离开时的样子非常狼狈。

原因是泽村在说出那句话时,御幸听到了他带上了哭腔的语调,语气颤颤巍巍的甚至比他输掉比赛大哭时还要不稳,但直到御幸关门,也没有再次听到泽村强忍住的哽咽声。

倒在床上的泽村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拒绝了,在结业式之后。

即使明天一早起来真的看到那瓶香水有被带走,也不能证明这不是御幸对他的安慰。

【单相思真的好累啊前辈,所以在最后一通电话的到来前,我会做最后的等待。也许到那时,即使你像从前那样明确地拒绝,我也会欣然接受了吧。】

 

在朝八晚六的工作制度下,御幸很少看到回家后还能亮堂的样子。阳台上透进的光只能使屋子里看的微微清楚,却称不上明亮。

今天的他站在玄关处摩挲着那瓶香水,直到屋中的昏黑彻底围住玄关,头顶上唯一一束灯光在他几步前的位置为他隔绝了家里的一切,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年前最后见面的那天晚上。

【如果那真的仅仅只是好奇。】

依照他的性格明明应该会一探究竟,那天泽村会不会真的是发烧了,又或者.......

醉酒、发烧、——

那第三种选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,甚至在脑海中消音。

也正因此,他没有这样做。他选择了一遍又一遍反复强调自己和泽村未来不应该有任何交集,甚至在最后听到泽村对他未来的安慰后落荒而逃。

为逃避自己心思而找的拙劣借口,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更进一步,而是想要全身而退。

在三年级的结业式上,泽村递来的纽扣让他措手不及。那个时候他说了什么?

好像是抱歉。

 

 

一瓶无从知晓的香水在它殆尽后,第一个想法该是什么呢?

有人会继续将它放在那,装作一切都如往常一样。

有人会立即将它扔进垃圾袋中,想要将它驱逐出自己的记忆中。

也会有人会不断地寻找它的名字、它的出处,试图再次找回他记忆中所依恋的那种香味。但是在不断的时间流逝中,脑海中逐渐模糊的记忆会覆盖本该公正判断味道的嗅觉,一遍又一遍地美化。那种迷蒙的香水味搪塞进了过多的时光,因此即使再次得到,也难以说出【它和我从前的那个一模一样】,只剩下满腹的怅然若失。

即使只有短短两年,放在玄关柜上的香水瓶却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。香水是半透明的琥珀色泽,这和泽村的瞳眸有些像,当御幸拿起香水时,他发现瓶身已经不再如刚带回家时那么透亮,香水似乎渗透进了玻璃,将洁白的瓶子浸染了香味。

 

【瓶子变成他眼睛的颜色啊。】

 

御幸低头看着这瓶香水,从衣袋中掏出了手机,拨通那个阔别了两年多的电话号码。

 

“喂?我是御幸”

 

“有空出来坐坐吗?”

 

“嗯,现在。”

 

 

End.

 

 

发个短打证明还.....还活着(目移💦

起因是自己之前用的洗面奶用完了之后找不到牌子记了大半年。

还有一瓶从家人那得来的十几年前的香水用完了,买了一模一样的新的到家后发现完全不是一样的味道(挠头

记得早睡哦各位:ஐ٩(๑´ᵕ`)۶ஐ: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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